Death Saint

掏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张画来做头像,可惜当年画的时候分辨率设置太低了*悲*

7-征兆

稍微修改了一下最后的描述。

在重新仔细看了一遍西海岸的原画和天空之城在地图上的图标之后,发现天空之城是在内陆的(哦豁)

游戏内地图和洞察之眼的主线让我产生了它在海面的错觉(手动笑哭)


————

  明亮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,照在地面上。

  埃索伦睁开双眼,片刻后,意识才开始恢复。

  这里是一间旅店的二层,背在身后的手腕上是漆黑的镣铐。屋内空无一人,而门外传则来了那个在白天见过的人的声音。

  “那么,我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吧?”

  “领主的代理人会给你结算酬劳……最后问你一次,真的要把他带走吗?”

  “你怎么这么啰嗦……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
  “那随便你了……我是看在好歹并肩作战过的份上提醒你的。那个家伙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吧?所谓掌控暴走魔枪也不过只是一时而已,到最后不单单是理性,就连躯壳都不会剩下。”

  “……反正留给你们,他的下场也不会有多好。就当是一点个人的执念吧!我比较讨厌面对灭亡时,就连努力求活的机会都被夺走的情况。雷塔斯,这个被你们关在这里的人,他应该拥有挣扎到最后的资格。”说到这,门外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,然后充满了笑意:“只要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,斩掉就好了。”


-1-

  在沉黯宣布自己放弃继承权之后,整个宴会场就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之中。

  贵族们互相交换眼神,窃窃私语。

  沉黯不准备太过于关注他们的状况,反正,自己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。他也没有同自己的兄弟多说几句话——他们要说的话已经在来到这里的第一晚就说完了。

  他避开人群,走向了伊森索斯的位置。后者站在窗前,不知在看着什么,十分专注。

  “怎么了?”沉黯走到一旁,顺着他的眼神望去,发现他正盯着空荡荡的前院,除了巡逻的警卫之外,没有更多值得注意的东西了。

  “有东西藏起来了,”伊森索斯抬起自己的鬼手,就像是要触碰什么似得平举在半空。“而且充满恶意。”

  沉黯凝神片刻,然后摇了摇头:“我什么都感觉不到。”

  “鬼神对环境的变化总比我们要敏锐的多,”伊森索斯耸了耸肩“不管是谁,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行动。不去享受晚宴吗?我会注意外面的动静。”

  “不必了,”沉黯微微摇头“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。宴会结束之后我们就出发,希望你不会介意赶夜路。”

  “能说说原因吗?”伊森索斯问“为什么要这么的……谨慎?”

  “原因很复杂,我觉得你可能不会想听。”

  八成又是贵族之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。

  伊森索斯点了点头,随口附和道:“那好吧,我已经没兴趣了。”

  就在这时,先前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贵族小姐忽然走到身旁,似乎有话要说。这让年轻的鬼泣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的往边上让了半步。

  “啊……抱歉,失礼了,”对方拎起裙摆,屈膝一礼“我叫艾兰娜·伊森索斯。你可以直接叫我‘伊兰’。”

  “呃……哦,好……好的。”伊森索斯发出了干巴巴的声音,但并非是害羞,而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。面前这个人,很熟悉。

  非常熟悉,也许是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。

  但……

  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。

  就算自己看着对方在怎么熟悉,但记忆里依然是一片空白。就像是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样痛苦,唯一不断在脑海里回响的只有“你不要过来啊”的哀叹。

  “怎么了?”伊兰靠的更近了“你不太舒服?”

伊森索斯感到头脑空白,只剩下了“快逃”!好在沉黯及时插话,阻止了他用鬼影步从窗子跳出去的冲动。

  “噢,艾兰娜小姐,幸会。”沉黯不动声色地扯住了伊森索斯的衣摆,免得这个鬼泣从一旁的窗户跳出去。“我知道你在找你失踪多时的弟弟,但很可惜,我的这位朋友是从贝尔玛尔公国来的冒险者,而且他性格比较内向,不太擅长和女性对话,如果有失礼的地方,还望谅解。”

  “这样啊……”似乎有些失望,伊兰向后退远了些“该道歉的是我,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这样随意搭话了……希望不会让你感到太困扰。抱歉,因为阁下与我那失踪多时的弟弟实在是太相似了。”

  在伊兰转身走远后,伊森索斯松了一口气,这反而引起了沉黯的好奇心。

  “你……应该不是真的不擅长和女性对话吧?”

  “不,和这个没关系。”伊森索斯摆了摆手“那个人……算了。我忘了很多东西,记忆里关于‘过去’的部分能够记起来的寥寥无几。那个人眼睛里有太多的期待了,那种期待会把人压垮。”


-2-

  与此同时,在切斯特小镇。

  雷萨已经给埃索伦解开了镣铐,带着他换了一家旅馆。

  “……谢谢。”在沉默许久之后,埃索伦才说出了一个词。

  “不用谢我,毕竟能不能活下去也得看你自己。”银发的剑魂盘腿坐在另一张床上,脸上是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微笑。

  “但是……那个人说得对,我很危险……”

  我甚至不知道还能维持清醒多久。

  幻觉越来越频繁,甚至到了闭上双眼就能听见声音的程度。

  “你觉得我很安全吗?”

  “啊?”埃索伦愣了一下,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。

  雷萨依然在笑,但笑容依旧发生了一些变化,里面多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色。

  “算了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和你说个故事吧!”雷萨将话题转向别处。

  “故事?”虽然现在的情况就和对方说的一样,的确有够闲的。

  “关于悲鸣洞窟的故事。不过,并不是耳熟能详的,四剑圣打败邪恶使徒的故事。”

  埃索伦的瞳孔猛地收缩,但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。

  “……在希洛克死后的……很多年吧。有个冒险者闯了进去。他不在意过去的记录,只是凭着纯粹的好奇,就闯了进去。在那里,他没有见到预料之外的东西,除了碎石和尸骸,还有残留的武器碎片之外,只剩下勉强活下来的怪物……就这样,他一路走到了最深处,除了战斗的残迹之外,什么都没看到。不过,他并不觉得失望,毕竟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了。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,一种巨大的虫子破土而出,将回去的路挡住。他拔剑战斗,将袭击自己的怪物尽数击溃。等战斗结束的时候,他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,只能在洞窟的深处徘徊。最后被希洛克残余的邪念控制,沦为了心智不清的怪物。他去了很久,他的同伴开始着急了,也同样进去寻找,结果就是一个个的倒在了他的剑下。你问我最后发生了什么?恩……最后那个好奇心过剩的家伙得救了,他们所隶属的冒险家公会的会长找了一位帮手,把他从里面带了出来,并解除了控制,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。“

  一个奇怪的故事……不,应该算是好的结局吧?至少并不是所有人都被留在那了。

  当埃索伦说出这句话之后,银发的剑魂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。“好什么?这才是最糟的!”

  呃……为什么这么说?

  埃索伦困惑的看着对方,四目相对的一瞬间,他看见了漆黑的洞窟。

  用发光晶石制作而成的提灯掉在一旁,晶石碎成星星点点。散发着斑驳的光。

  冰冷沉重的空气压在周围,仿佛能断绝呼吸。

  开始感觉不到持剑的手,视线渐渐被黑色的烟雾填满。无论如何挥剑,都无法驱散这种窒息的恐惧。

  胡乱挥动着手中的长剑,只要看见在动的东西就立刻砍翻。来不及逃走的悲鸣飞蛾被撕裂的翅膀;试图躲回巢穴的悲鸣蚁被一分为二;破土而出的戮蛊幼虫在探头的下一刻就立即潜回地下。

  不管看见了什么,都会毁在了剑刃之下。无论那是不是与自己同样为人的生物。

  斩了,死了。

  不解,不甘,悲伤,慌乱,恐惧。

  只是在重复着同一件事,看见的也是同样神情的脸。

  感觉不到持剑的手,就连“自身”也开始逐渐忘却。

  ……

  ……

  “呃——”

  埃索伦挣扎了一下,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个窒息的噩梦。

  他眨了眨眼,意识到自己还在点着蜡烛的旅店二楼,身下是柔软的干草垫,屋内只有自己,和盘腿坐在对面床铺上的剑魂。

  “刚才……”埃索伦有些惊魂未定的看向对方。

  “刚才?”雷萨歪了歪头,眼神中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狡黠“谁知道呢?不过那和这边没有关系,就当是个遥远的回响吧。”

  ……

  这个人,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吧?可不管埃索伦怎么询问,他总是笑呵呵的将问题折向别处,并不正面回答。最后被问烦了,就打发埃索伦去睡觉。

  “赶紧睡觉去,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!”

  吹息了蜡烛,各自睡下。埃索伦却怎么都睡不着,先前所看见的幻象,应该就是他讲述的故事内容吧?但为什么会看见那番场景呢?

  这时,一声微弱的叹息随着晚风,在他的耳畔响起:

  “……应该什么都不剩下了才对,到底是为什么还能看得到……”

-3-

  痛……

  不,不是痛……是……啊啊啊……该死,该死,该死的契约!诅咒这月光!

  她因痛苦而无声的抽泣了起来,朦胧的泪眼望向窗外的夜空。

  就算是拉上了窗帘,也无法挡住这刺眼的月光。

  最后,她朝着月亮伸出手,五指虚握。片刻后,温柔的黑暗笼罩在屋内。

  痛苦没有减弱,但心里似乎好受了些。

  她松了口气,回到了铺着柔软被褥的床铺上,身后是一轮黑月。

  窗外,依旧月光明媚,在目及可见的不远处,原本若隐若现,如同海蜃一般直刺天空的建筑,在朦胧的夜雾之后显出了身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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